——拟古的新打油诗   我的所爱在山腰;  想去寻她山太高,  低头无法泪沾袍。  爱人赠我百蝶巾;  回她什么:猫头鹰。  从此翻脸不理我,  不知何故兮使我心惊。   我的所爱在闹市;  想去寻她 […]
  我顺着剥落的高墙走路,踏着松的灰土。另外有几个人,各自走路。微风起来,露在墙头的高树的枝条带着还未干枯的叶子在我头上摇动。   微风起来,四面都是灰土。   一个孩子向我求乞,也穿着夹衣,也不见得 […]
  人睡到不知道时候的时候,就会有影来告别,说出那些话——   有我所不乐意的在天堂里,我不愿去;有我所不乐意的在地狱里,我不愿去;有我所不乐意的在你们将来的黄金世界里,我不愿去。   然而你就是我所 […]
  在我的后园,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,一株是枣树,还有一株也是枣树。   这上面的夜的天空,奇怪而高,我生平没有见过这样的奇怪而高的天空。他仿佛要离开人间而去,使人们仰面不再看见。然而现在却非常之蓝闪 […]
  一    今天有几位同学极诚实地告诉我,说十三日访我的那一位学生确是神经错乱的,十三日是发病的一天,此后就加重起来了。我相信这是真实情形,因为我对于神经患者的初发状态没有实见和注意研究过,所以很容 […]
  父子们冲突着。但倘用神通将他们的年纪变成约略相同,便立刻可以像一对志同道合的好朋友。    伶俐人叹“人心不古”时,大抵是他的巧计失败了;但老太爷叹“人心不古”时,则无非因为受了儿子或姨太太的气。 […]
  看客在戏台下喝倒采,食客在膳堂里发标〔2〕,伶人厨子,无嘴可开,只能怪自己没本领。但若看客开口一唱戏,食客动手一做菜,可就难说了。    所以,我以为批评家最平稳的是不要兼做创作。假如提起一支屠城 […]
  听说,杭州西湖上的雷峰塔倒掉了,听说而已,我没有亲见。但我却见过未倒的雷峰塔,破破烂烂的映掩于湖光山色之间,落山的太阳照着这些四近的地方,就是“雷峰夕照”,西湖十景之一。“雷峰夕照”的真景我也见过 […]
  今天早晨,其实时候是大约已经不早了。我还睡着,女工将我叫了醒来,说,“有一个师范大学的杨先生,杨树达,要来见你。”我虽然还不大清醒,但立刻知道是杨遇夫君〔2〕,他名树达,曾经因为邀我讲书的事,访过 […]
  太炎先生〔2〕忽然在教育改进社年会的讲坛上“劝治史学”    以“保存国性”,真是慨乎言之。但他漏举了一条益处,就是一治史学,就可以知道许多“古已有之”的事。    衣萍先生〔3〕大概是不甚治史学 […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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